小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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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多霧的早晨，小街上的新馨花店在一片朦朧中早早地打開了店門，開店的是個二十多歲的女孩，她把剛送來的各種花草擺放在是身後的 花架上，那些和她臉色一樣鮮嫩欲滴的鮮花，便把她包容進去了。 這時伴隨著一陣清脆的風鈴聲，走進一位年輕的姑娘，她一身素白衣裙，漂亮的眼睛蒙著一層霧色，讓人讀出些清冷來。 姑娘選購了一束紅玫瑰，就迅速消失在門外的濃霧中。 女孩想，這麼早就買花，一定是去不遠處的陸軍醫院探望病人。 從那玫瑰的紅色裡，女孩小孩能夠她一個是去探望她的戀人，女孩臉紅了，不覺地想入非非起來。
        霧將散去，姑娘又回到花店，女孩看她一臉的憂鬱，就輕聲問道：剛才去醫院探望病人吧？ 姑娘說是的。 昨天晚上我接到口信，說我男友在部隊演習中受傷住院，所以我一早就從學校趕去醫院看他，誰知護士只是把鮮花拿了進去，卻不准我前行一步。 也不知他的傷是重還是不重？ 真是急人。 此刻姑娘的眼中一盈滿了淚水。 她用求助的口吻說：小妹妹，我讀大四，正在趕寫畢業論文，沒時間每天早上趕過來，想求你……女孩打斷了她的話問道：是不是想讓我替你給 他送花？ 女孩說是的，每天早上按這個地址替我送去一束紅玫瑰，既然我不能分擔他的痛苦，就讓鮮花來陪伴他，看到鮮花就像看到我一樣。 等忙過這陣我在想辦法探望他，同時也來謝謝你。
        送花的事，請放心好了，女孩為了給女孩一個好心情，問話也變得溫柔起來：你愛他愛得這樣深切，那他一定是個很優秀的男孩啦？ 女孩的臉上一下變得燦爛起來，她點擊著記憶的滑鼠，動情地說：三年前，他還是軍校時我們就認識了。 在以後的一千多個日夜裡，雖然我們沒有很多時間來約會，不能像別的戀人那樣卿卿我我，耳鬢廝磨。 但他的沒通電話，沒封來信，無不翻閱愛情日曆上最美好的一天。 他有一雙深邃多情的眼睛，是那樣的清澈而湛藍，無一點雜質，任我在裡面暢遊，嬉戲。 那黑亮的眼眸，像一輪從愛情線上升起的太陽，讓我每天讀起來都感到無比新鮮。
   女孩每天來往於花店與醫院之間。 幾天後她接到女孩從學校打來的電話。 電話中姑娘平靜地告訴女孩，透過別的途徑已知道她男友的傷情，那雙深邃的眼睛已永遠失去光明，不會在給自己一絲關愛，也無法在現往日的。 一個沒有的戀愛季節，是自己無法面對的，最後她告訴女孩自己近期要去外地實習，等回來後在去看他，因為他畢竟是自己的初戀情人。 如果有時間，她希望女孩把花一直送下去，因為留給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電話掛斷，女孩也驚呆在那裡。 幾天前姑娘那一聲如泣如訴的情感表白，，刻見就這樣灰飛煙滅，不堪一擊。 女孩真的搞不懂了，一場風花雪月動人的故事，就這樣劃上了句點。
        一天早晨，女孩手捧花像往常一樣朝醫院走去，遠遠看見幾位軍人守侯在大門旁。 走到近前時，一位中年軍人「啪」得給她敬了一個軍禮。 然後手說：「謝謝你每天送來鮮花，讓他在玫瑰的陪伴下走道今天。昨天他從昏迷中醒來，口中喊著一個女孩的名字，我們知道他有個女朋友，可誰也沒 見過，聽護士說，鮮花是一個女孩每天早晨送來的，我想他的女朋友就是你了。以前因制度嚴從沒讓你進去看望過他。今天則不同，因為他的生命就要 走到盡頭了。本來想解釋一下其中中誤會的女孩，聽到這裡竟止住了話頭。
      女孩走進了站滿軍人的病房，看到自己平常送來的鮮花已插滿了床頭，花叢中躺著一位年輕的軍人。 女孩的心跳了起來。 她把手中的玫瑰放在軍人的臉旁，也許花香創造了奇蹟，逼近死亡邊緣的他突然清醒過來，他斷斷續續地喊著女友的名字，是……是你嗎？ 真的好想你呀。 我就要走了，你還能再……再吻我一次嗎？ 女孩驚呆了，因為她知道這個」吻「對她意味著什麼！
  
      屋子裡靜下來，大家的目光一下集中到她臉上，女孩看著青年軍人的餓眼睛。 這就是曾經讓那位女孩怦然心動的眼睛嗎？ 這就是曾經帶給自己無限遐想的眼睛嗎？ 雖然此刻它已光澤不在，但女孩依舊能想像他昔日的神采。 就是這雙眼睛在演習過程中發現了突然冒煙的爆炸物，在他推開了戰友的瞬間，眼睛便永遠失去了光明。 他那充滿玫瑰色彩的生命即將走道終點的時刻，難道這個要求很過分嗎？ 此刻女孩感到幾十雙明亮的眼睛與這一雙混濁不清的眼睛所共生的力量。 遲疑了一下的女孩，頭慢慢地，也很堅決地低了下去，用自己紅潤而充滿青春氣息的嘴唇，向著青年軍人那乾裂並結滿血痂的嘴唇輕輕的」吻「了下去。 長長的秀髮一樣垂在軍人的臉上，遮住了這動人的一暮，因為這一瞬間只屬於他們。
      青年軍人走了，帶著少女純真的初吻飛到天國去了。 此刻房間裡的一切似乎都凝固住了，只有那些剛毅的軍人眼中的熱淚──慢慢流淌。 但，也是無聲無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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